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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馬戲團表演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文/劉志祥

屏息空中飛人險,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小丑俏皮逗劇演;

令人驚呼大雜技,

獅子前奔跳火圈。

     父親曾帶著阿明排隊買票看馬戲團。排了老半天,終於在他們和票口之間只隔著一個家庭。這個家庭讓人印象深刻:他們有六個在十二歲之下的小孩。他們穿著便宜的衣服,看來雖然沒有什麼,但全身乾乾淨淨的,舉止很乖巧。排隊時,他們兩個兩個成一排,手牽手跟在父母的身後。他們很興奮的吱吱喳喳談論著小丑、象,今晚必是這些孩子們生活中最快樂的時刻了。

    他們的父母神氣的站在一排人的最前端。這個母親挽著父親的手,看著她的丈夫,好像在說:「你真像個佩著光榮勳章的騎士。」而沐浴在驕傲中的他也微」笑著凝視著他的妻子,好像在回答:「沒錯,我就是妳說的那個樣子。」

    售票小姐問這個父親,他要多少張票?他神氣的回答:「請給我六張小孩,兩張大人,我帶了全家看馬戲團。」售票員說出了價格。這人的妻子別過頭,把臉垂得低低的。這個父親的嘴唇顫抖了,他傾身向前問:「妳剛剛說是多少錢?」售票員又報了一次價格。

    這人的錢顯然不夠。 但他怎能轉身告訴那六個興致勃勃的小孩,他沒有足夠的錢帶他們看馬戲團? 阿明的父親目睹了一切。他悄悄的把手伸進口袋,把一張一千元的鈔票拉出來,讓它掉在地上。他又蹲下來,撿起鈔票,拍拍那人的肩膀,說:「對不起,先生,這是你口袋裡掉出來的!」

    這人當然知道原因。他並沒有乞求任何人伸出援手,但深深的感激有人在他絕望、心碎、困窘的時刻幫了忙。他直視著我父親的眼睛,用雙手握住我父親的手,把那張千元大鈔緊緊壓在中間,他的嘴唇發抖,淚水忽然滑落他的臉頰:「謝謝,謝謝您,先生。這對我和我的家庭意義重大。」

    父親和阿明回頭跳上車子回家,父親對阿明說:「我錢不夠,我們明天晚上再來看吧。」那晚他們雖然沒進去看馬戲團,但絕沒有徒勞而返。

    有關馬戲團笑話,曾有一個馬戲團,經常巡迴各地演出;其中有一團員是個「大力士」 ,他的拿手好戲是「憑單手之力,就能榨乾柳丁」!

大力士把柳丁擠榨乾了之後,再對觀眾宣佈 ──誰能用一手之力, 再擠出一滴柳丁汁來,誰就可以獲得一萬元獎金!

後來,一位中年的王姓婦人,自告奮勇的要試一試。她從大力士手中接過來已擠,榨得差不多的柳丁,然後再用右手用力一擠,哇,竟然又有五、六滴柳丁汁掉入杯子裡。

大力士一看,嚇一跳,怎麼會有這種「天下奇女子」?真是甘拜下風啊!

大力士謙卑地請教王婦人說:「請問這位女士,您在哪兒高就?」

王婦人掩著嘴笑說:「呵!我在稅捐處上班啦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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