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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百貨商場


 


        

        無求有得     /圖 劉志祥


   在高雄某個下午,一位銀髮老太太因為下雨的關係,走進了一家百貨商場,且一副不打算買東西的樣子,這時年輕貌美的女店員看到了,滿懷熱誠的迎向她,主動打招呼說:「阿婆,有啥物需要服務的嗎?」老太太老實的回答:「阮是進來宓雨的,並無打算欲買物件。」


    女店員不改熱誠態度,微笑地說:「雖然汝無想欲物件,阮同款歡迎汝的光臨。」


    女店員看到老太太一頭捲捲銀髮說:「阿婆汝銀色的頭髮虯虯(kiŭ- kiŭ真媠。」


    老太太說:「有人講阮頭髮是川菜餐館的『銀絲捲』(華語)。」引來一陣笑聲,在商場盪開。


    女店員繼續留下和老太太聊天,並端茶給她解渴。等到老太太要離開了,女店員還陪著她走到門口,為撐開傘說:「落雨天路滑,行路愛小心,慢行。」走時老太太向女店員要了一張名片,然後歡歡喜喜地離開。


    一天商場的老闆召女店員到辦公室說:「有一位老太太寫批給妳,要妳代表公司和她接洽一筆金額正大的生意。」


   「哦!足好的。」女店員臉上掩不住意外的驚喜。


  她早已忘記了為老太太服務的事情,但被服務的老太太卻無法忘懷她的真誠服務,因此為女店員締造了一個晉升的機會。


    



引用網友清風草堂音樂欣賞 *((思慕的人))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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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醫生的庭院


 
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種樹的醫生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/圖 劉志祥


    以前在台南縣七股鄉國中教書時,有個鄰居王醫生,他很喜歡在自家的大院子裡種樹。但他很少給樹苗澆水,那些樹長得很慢。
   
有一天,我決定去拜訪一下王醫生,問他會不會為樹苗長不快而感到擔心。他帶著一種自豪的口氣,給我講了他的絕妙理論。王醫生說:「如果老是給樹苗澆水,樹根就會習慣於土壤淺層的舒適環境,而且總等著輕易就能得到來自地面的水。」


    我說:「很少澆水,樹不是會長得很慢嗎?」


    王醫生說:「因為不常澆水,樹確實會長慢一些,但這樣的樹根就能向土壤的深處生長,去那裏尋水份和養料。」


   我若有所悟的說:「因此,這些樹會有很深的根,更能抵抗惡劣氣候的侵襲。」


   王醫生笑著說:「答對了,不過,沒有獎。我每天還會拍打這些樹呢!」


   我說:「這是一種增強樹木抵抗力的策略,來煥發出它旺盛的生命力。」


   王醫生接著說:「就像你教書,也要激勵學生一樣。」  


   後來,我調離那所國中,再也沒有見過王醫生。


   再過了好幾年,有一次我去七股鄉去看鹽山與潟湖,順路去看看先前住過的地方。當我走近那兒時,發現了一片從前沒有的小樹林。那是一個風大和嚴寒的日子,街上的許多樹都被風吹彎了腰,似乎根本無法與嚴冬抗爭。


  而當我走進王醫生的院子時,我看到了他的樹非常結實;樹幹幾乎紋絲不動,堅強地抵御著大風。


  我見著王醫生說:「好酒(久)不見,好酒都被你喝光了。」


  王醫生笑著說:「罪過(醉過),沒請你喝!」


  我說:「幾年不見,想不到這成了小樹林了。」


  王醫生說:「我種樹不常澆水,是對的。」


  看到這麼奇妙的結果,我思緒萬千……


  在回家的途中,我想,每晚睡覺之前,我都會去看一下我的孩子?! 我總是為他們祈禱,多數情況下祈求他們的生活能輕鬆一點,少受些挫折與打擊,我該是改變一下我的祈求的時候了,因為我知道,孩子們日後的生活定會遇到不計其數的困難和挫折,生活中總會有疾風豪雨;我將祈求我的孩子們能帶著深 "" 成長,這樣他們就能從來之不易的地方得到最好的養份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



 
 




 


 


 


 






 
 


 


引用網友清風草堂音樂欣賞文靜寧 -- 情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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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生命中的愛     /劉志祥


 王銘存了一百多萬,終於買了一輛雪亮的福斯PASSAT新車,他非常寶貝這部心儀的新車,每天都洗車打蠟,讓車子漂漂亮亮。唸幼稚園的五歲兒子福田見父親這麼愛車,也非常興奮的幫爸爸洗車。父親有這樣一個兒子,非常滿足,知子莫若父,深覺這個兒子很能體諒為父的心。


有一天,王銘因工作加班很累,雖然車子因淋了雨而顯得髒,但他實在太疲憊,心想,明天再洗車吧!五歲的福田見父這麼疲憊,就興沖沖的要幫父親洗車,王銘見他人小志氣大,心裡更加得意,便放手讓兒子洗。


福田要洗車,卻找不到抹布,立時便想到母親平常炒完菜洗鍋時,都是用鋼刷使勁刷才刷得清潔溜溜的,既然沒有抹布,就用鋼刷吧!他拿起鋼刷沾清潔劑用力的洗起車來,一遍又一遍,邊刷邊唱兒歌,像刷鍋子一樣刷車。


等洗完後,「哇!」他大哭失聲,車子怎麼都花了?這下可慘了,他急忙跑去找父親,邊哭邊說:「爸爸,對不起,爸爸,你來看!」


王銘疑惑地跟著兒子走到車旁,也「哇!」的一聲,「我的車,去了了!」


他氣得走進房間,十分生氣地跪在地上禱告,「上帝呀,請你告訴我,我該怎麼做?那是我新買的車,一個月不到,就變成這樣,我該怎麼處罰我的孩子?」


王銘禱告完,在他心裡忽然出現一個聲音,「世人都是看表面,而我卻是看內心!」突然間,他像是被點醒了。走出房門,看見福田正害怕地流著眼淚,動也不敢動,身子縮在牆角。


他急忙把兒子擁在懷裡,並且說:「謝謝你幫爸爸洗車,爸爸愛你,爸爸愛福田勝過愛福斯。」


「爸爸我…也很…很愛你。」福田抽咽說著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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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Dec 02 Tue 2008 23:46
  • 惡果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惡果〈罪戀之果〉


       惡果          / 劉志祥


   國際電話接通後,林老爹急步攢進電話亭,鋁門窗沒帶上就伸手拏起電話筒貼住耳根說:「喂,阿雄!……。」


「呀──」昭雄尖叫了一聲,「爸爸!」


「近來生意好嗎?……哦,哦,……」林老爹把話筒握得緊緊的,揚起嗓門大聲叫著,恐怕兒子聽不清楚似的,「甚麼時候帶孩子回國?」


「雙十節我們將隨團回國参加慶典,媽好嗎?」


「他到澎湖遊覽去了,……哦,你寄回來的信已收到。」林老爹左手推推架在臘腸鼻子上的眼鏡說:「錢已交給了陳明,他今天下午回日本。」


「呃?哪位陳明?我沒要家裡寄錢呀!……」電話那邊聲音突然闢雷似的轟過來。


「呃?」話筒「碰」的一聲,從林老的手中滑落在電話機架上,霎時,他心中溢滿一股莫名的悲涼,臉孔倏然抹一層白霜。


  他旋即摸索身上的口袋,掏出了一封信件,雙手顫抖的端詳著,瞧來瞧去都是兒子的筆跡,讓他百思不解,一直無法揭開謎底。


  他的腦際暮然閃進陳明的影子,只要找他問問看,即可真相大白。


  他立刻誇出鳳山電信局的門檻,招手攬住一部計程車,吩咐司機直往高雄市臨海二路疾駛前去……。


  一個禮拜前,他收到了兒子一封家書,在信的末端談到有一位朋友陳明,近日由日本回國探親,已託這位朋友帶上 一磅 珍珠粉及半打硫克肝,送給爸媽滋補身體。


  他看完信後,笑得攏不合嘴,「嘿嘿……阿雄,太孝順了。」


  隔天上午,陳明果然來了,除了珍珠粉及硫克肝外,陳明還私自送他一盒日本的五爪蘋果。陳明是一位卅歲上下的纖弱青年,面貌看起來很老誠持重,一雙和藹的眼睛,鑲在挺秀的鼻樑上方,兩片周正的嘴唇排著潔白的牙齒,頭上梳著整齊黑亮的頭髮,這些都足夠顯出他的英俊,瞄起來很像某位電影明星,祇是身材顯得瘦弱。


 陳明欠身有禮的推銷自已,「……目前在日本念醫學研究所,與陳昭雄彼此視為兄弟。」


「阿雄,真有福氣,高攀你……他頻頻誇讚著陳明」,擺個手勢請他坐下。


 陳明談了許多國外的見聞,他夫婦倆好奇的豎起耳朶,聽得很入神,就好像學生在聆聽老師講授一堂精彩的東洋地理課一樣。


「昭雄開的中國茶館,正在計劃擴大營業,」陳明挺直了身子噘噘嘴說:「假如順利的話,準備接伯父、伯母赴日本居住……。」


  他聽了以後,彷佛中了統一發票特獎般興奮,整個人兒都飄飄然起來,莫論是否去得成日本,兒子的孝心,直叫他深深的感動。陳明聊了一陣,在他夫婦倆人,「慢走,有空再來玩……。」頻頻的叮嚀聲中離去。


  陳明留給他心底一個極佳的印象,就宛如影印機印了一幅讓他激賞的畫象一樣。


  昨天晌午,他又收到了兒子一封家書,這次在信的末端,特別用紅筆勾畫出來,這樣寫著:「兒因擴大營業,急需用錢,請即籌美金二萬元,據悉陳明兄將於本月二十五日返回日本,可託他帶來,俾免手續繁瑣,時間上耽擱,以解燃眉之急。陳明的住址是高雄市鼓山區臨海二路一四二巷三弄十八號, 陳 先生忠厚老實,託帶盡可放心……。」


  他收到這封信時,抬頭朝壁上的日曆一瞧,已是廿四日,心想:「陳明明天就要搭機回日本了……。」


  計程車那四部黑色輪胎,堅實貼著烏亮的柏油路,穩重的急速向前滾動,穿過鐵路平交道,駛上五福二路,高雄市文化中心近在眼前。


  林老低著頭瞧腕上的手錶, 驀燃警覺時間不早了,催促司機再開快一點……。


  今天上午台銀開門後,他攜著存摺與圖章趕去,兌換了美金,準備送到陳明處。


  他手裏持著地址,對戶口似的,一戶捱過一戶,費了很大的勁,才在一條僻靜的巷弄中,找到陳明的住處。


  陳明正在包紮著行旅,宛若電影裏準備遠行的旅人。


 「嗨,林老伯……」 乍見他登門,陳明像振著翅膀的鴨子向他撲來,握住他的手。


 「陳先生,下午就要走了。」他劈頭就問。


 「老伯,你怎麼之道?」


 「阿雄信上說的。」揭了揭兒子寄來的信。


「老伯有沒有什麼東西,要帶到日本的。」陳明一付熱心腸的模樣。


  他遲疑半晌,囁嚅的說:


 「有是有,袛怕……你不方便。」


 「老伯盡管吩咐好了,我一定效勞。」


 「他經營菜館,臨時要用錢,我想匯去,怕時間上耽擱,想麻煩你帶。」


 「這──」陳明臉上有點猶豫,旋即恢復過來,「您少爺要急用,我帶,我帶。」  


  他見陳明應允了,臉上浮起了笑容,小心翼翼的打開黑色的皮包,掏出一疊美鈔來,「美金兩萬元,請點一下。」


 「嗯,」陳明接過鈔票,逐一點了一下,「不錯,是兩萬元,明天我就可以帶到了。」


 「陳先生,這……是給你送行的。」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塞得皷鼓得紅包。


 「臨老伯您太見外了!我怎麼能收。」陳明忙擺擺手,欠身婉拒。


 「你不收下,不收才是見外,收下!……。」他不顧陳明的推辭,捏著紅包直向他的西裝口袋裡塞進去。


 盛情難卻下,陳明只好勉強的笑納。


 車子氣喘喘地爬上鼓山陸橋,矗立橋上的「我愛鼓山」四個白底大紅字,極引人注目,下橋後很快到了臨海二路。


 「先生,您要在哪裡下車?」司機側過頭問。


 「呃!……一四二巷,再往前走。」司機把他從思索中喚醒,指著前面說。


  他茫然把眼睛拋到窗外,時候已近晌午了,車子仍穿流不息地在路上奔竄,人行道的行人匆忙走著。


車子在巷口停下,林老朝跳錢的里程表一暼,把錢數給司機,下車後,三步拼作兩步走到陳明住處。


  陳明的住處已房門緊鎖,他急不待地問隔壁一位穿花格子洋裝,皮膚白皙,五官端莊,但身體肥碩的中年婦人,她說:


「 陳 先生的房子是租的,他今天上午已經搬走了。」


「請問他搬到哪裡?」林老火急的追問說。


「他沒跟人說……。」中年婦人說完話後,一扭腰,轉身回屋忙她的炊事。


 林老突然感到天旋地轉,眼前金花撩亂,他兩手捂著臉,停了半晌,才吁了一口氣。


 他再僱車到小港機場,樓上樓下掃視一遍,熙熙攘攘的來往旅客,瞄起來全然陌生的面孔,轉身到航空公司櫃檯探詢,服務人員瀏覽一陣單子後說:「旅客的名單上,沒有陳明這個名字。」


「玩了。」 他喃喃自語,一顆心緩緩的下沉。


 林老思索良久,想不通兒子信中怎會提到陳明及錢,卻又在電話中否認這檔事。


 問題出在哪裡呢?就像他鎖成一團的濃眉,一直打不開。


 他回到派出所報了案,警員詳細作了筆錄,因名字是假的,又無地址,警方也所偵辦,他僅存的一線希望,就像泡沬一般,破滅了,直教他心裡發痠起來。


  晚上喫過飯後,他自騎著單車,想到 五甲 訪友,找張誠聊聊解悶,外面涼風徐徐地吹佛著他的身軀,卻吹不走一肚仔的悶氣,他仰頭望望掛在天邊的上弦月,今晚,十分潔白,但缺了一大半,仿佛他損失了一大半存款一樣。


  車子很快騎到海洋路,拐個彎,張誠的樓房已近在眼前,它是一棟三層樓住宅,磚牆伸出濃密的果樹,隨風搖曳著,好像在替主人歡迎貴賓,他按了門鈴,張誠很快地從室內沿著紅磚鋪的通道走出來。


 「誰訝!」門聲嘎然一聲響,張誠從一道紅漆鐵門縫,探出光禿禿的頭來,「嗨!是老林,來!快把車子推進來……。」


  單車放妥後,張誠拍拍老林的肩髈,請他進屋裡坐下,燃後自已進入厨房忙去。


  客廳的陳式古樸精緻,中間放了一組大理石桌椅,潔白的天花板掛著一簇美術燈,燈的四角都有長長的流蘇,淺藍色的牆壁上,極整齊的懸掛著字畫,牆角拼擺著海頓四聲道音響及新力彩色電視機,瑩幕裡藍衣小姐指著圖表,正在氣象報告。


  張誠從廚房裡,端上一壺凍頂烏龍茶出來,擺好四個暗赭色的小瓷杯,逐一注滿,遞給林老一杯。


  這時電視機氣象報告已播完,緊接著播放台視電視劇「盲女神龍」。


 「唉!就像盲女神龍一樣,」林老呷了一口茶,擱下杯,翕動皺癟的唇,「我上午被騙了六十幾萬元,真倒楣……」


 「怎麼啦!事情是……」張誠瞪大兩眼盯著他。


  林老找到了發洩悶氣的對象,掏出那封家書給張誠瞧,然後一五一十的傾訴,就像一捲錄音帶,把事情的頭尾重新播放。


 「有這種事,報案了沒有?」


 「報了案又啥用,名字是假的。」


 「這年頭詐騙花樣百出,那位青年也太可惡。」張誠把看完的信遞給他說。


  他將胸腔內悶塞的氣洩發後,心裡彷彿洩氣的汽球,輕鬆了許多。


 「秀雲呢?來了半天怎不見她的影子。」 他突然想到張誠的女兒。


 「秀雲跟他的男朋友,去逛大統。」


 「甚麼時候喝他的喜酒,牙齒都快磨尖了。」


 「哈哈……秀雲下個月五號訂婚。」


  笑聲在室內盪了開來,門鈴突然嘟嘟地乍響。


 「我想大概秀雲他們回來了囉!」張誠旋即撐起身子出去開門。


 「爸!還沒睡呀!」秀雲掠掠額角被風掀亂的髮絲,嬌嗔地說著。


 「張伯伯,您好!」站在秀雲身邊的陳德勝,提著一袋東西,深揖了一揖。


 「嗯!說曹操,曹操就到。」張誠把鐵門帶上關妥,「林伯伯正在談你們呢!」


 「哦!林伯伯他來了……。」  


  他們邊走邊談,然後一同進去屋內。


 「來,我來介紹一下,這位是陳先生。」


  咦?那不是陳明嗎?兩對眸光在空中交叉碰出火花,彼此愣著……


  林老作夢也沒有想到,秀雲的男朋友竟然是陳明。


  陳明的臉上無端的燙熱起來,他急把頭垂下,放下東西想轉身就走,林老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去,把他揪住,「就是他!」


 「怎麼回事呀?」張誠和秀雲幾乎同時脫口而出。


 「是他上午騙走六十幾萬的。」


林老把陳明的手臂抓得緊緊地,激動地叫嚷。


 「老伯,您……您誤會了。」


 「誤會?」林老從口袋裡掏出那封信,「這不是你寫的嗎?」


 「我……我……」陳明的心跳得很厲害,彷彿音響的喇叭箱,硼!硼!不停著跳響。


 「德勝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……快說呀!」秀雲手攀住男友的胳臂使勁地猛搖幾下,仰頭瞅視著他嚷著。


 「……那天,……我撿到當老伯的一封信,突然靈機一動,」陳明低著頭,結結巴巴地說:「模仿他兒子的筆跡,然後託在日本的朋友轉寄……哎!我真該死。」


 「德勝,你……」秀雲忙轉身雙手摀住臉奔進了浴室,打開水龍頭,讓錐心刺骨的痛掩沒在嘩啦啦的水聲中。


  霎時,陳明的一顆心仿佛那張揉皺的家書,撕碎了,一對枯澀的眼神亮著淚光,眼淚簌簌毫無遮欄的滾滾而下……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〈本小說發表於中國晚報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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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   咖啡時間       文.圖/劉志祥


    某個周末,偕妻到高雄夢咖啡廳,午後的陽光經過窗戶照進屋內,濃郁的咖啡香帶來幸福的感覺,仿佛整個屋子開滿了美麗的花朵。


    屋內播放悠揚的輕音樂,我叫兩杯卡布奇諾咖啡,卡布奇諾的由來眾說紛紜,其中一種說法是1683年,鄂圖曼土耳其部隊進攻維也納撤退時留下一袋咖啡豆,當時的基督徒覺得咖啡太苦不好喝。有位阿維亞若神父想在咖啡裡加蜂蜜和牛奶中和苦味。由於這位神父是卡布琴會的神父,所以大家就把加蜂蜜和牛奶的咖啡說成是卡布奇若咖啡。


    看著咖啡杯內卡布奇諾的舞者,轉著笆雷的自然天鵝,喝下一口咖啡,我知道,三點一刻的我倆是屬於幸福的感覺。


    妻說:「你說林里長的太太身懷 六甲 ?」


    我說:「沒錯,這情報來得絕對可靠。」


    妻弧疑地說:「不可能,里長太太已五十多歲的人呀。」


    我笑著說:「就是五十多歲了,才身懷六『假』,妳看她戴有假髮,裝假牙、隆乳、隆鼻、還割雙眼皮、去眼袋,不是身懷六『假』嗎?」


    笑聲在夢咖啡廳內盪漾開來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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